电子合同签署过程中的“意愿表达”如何有效记录和证明？

在电子合同的法律效力认定中，签署人是否真实、自愿地表达了签约意愿，是法院判断合同是否成立的核心要素之一。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》第四百七十一条，合同的订立需基于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；而《电子签名法》第十三条也明确要求：“签署时电子签名制作数据仅由电子签名人控制”——这本质上是对“意愿表达”的技术化表述。

然而，与纸质合同当面签字不同，电子签约发生在虚拟空间，如何证明“这个人确实想签这份合同”，成为企业最常面临的合规挑战。

本文将从法律要求、技术手段、证据链条及司法实践四个维度，系统阐述电子合同中“意愿表达”的有效记录与证明方式，并通过真实场景举例说明。

一、什么是“意愿表达”？为何如此重要？

“意愿表达”是指签署人在充分知悉合同内容的前提下，主动、自愿地完成签署行为。其核心包含两个层面：

1. 知情同意：签署人已阅读或有机会阅读合同全文；
2. 主动操作：签署行为系本人操作，非被冒用、胁迫或系统自动完成。

若无法证明这两点，即使合同形式完整，也可能被法院认定为“意思表示不真实”，导致合同无效或可撤销（参见《民法典》第一百四十三条、第一百四十八条）。

⚠️ 典型风险场景：

• 用户被强制勾选“我已阅读并同意”；
• 系统默认代签或批量签署；
• 合同关键条款未展示即跳转签署页。

二、如何有效记录“意愿表达”？四大关键技术手段

1. 强身份认证 + 操作授权

意愿表达的前提是“确认是谁在签”。我们采用多因子身份核验机制：

• 个人用户：身份证OCR + 人脸识别（活体检测）+ 手机号短信验证码；
• 企业用户：营业执照核验 + 法定代表人/授权代理人身份认证 + 企业公章备案验证。

✅ 示例：
张某在签署借款合同时，需先上传身份证，系统调用人脸比对公安部库，再发送6位动态验证码至其名下手机号。三者一致后，才进入合同签署环节。此过程全程留痕，证明“张某本人知情且授权”。

2. 合同内容强制展示与阅读确认

为避免“未读即签”，平台设计如下流程：

• 合同全文必须完整加载，且用户需滚动至末尾才能点击“同意”；
• 关键条款（如违约责任、争议解决）以高亮、加粗或弹窗形式单独提示；
• 可选设置“阅读倒计时”（如30秒），确保用户有合理时间审阅。

✅ 示例：
某SaaS服务协议中，“自动续费”条款以红色弹窗形式弹出，用户必须点击“我已知晓”后才能继续签署。该操作日志被记录为“关键条款确认行为”。

3. 签署动作的主动触发

签署必须由用户主动点击完成，禁止系统自动代签。常见设计包括：

• 显示“点击此处签署”按钮，需用户明确点击；
• 使用手写签名板或拖拽印章位置，增加操作意图；
• 对于数字证书签名，需输入PIN码或生物特征解锁私钥。

✅ 技术原理：
用户点击“签署”时，系统记录精确到毫秒的操作时间、IP地址、设备指纹、屏幕分辨率等上下文信息，形成“行为证据链”。

4. 全流程操作日志固化 + 区块链存证

所有与意愿表达相关的操作，均被实时记录并上链存证：

这些日志经哈希加密后，同步写入司法区块链（如最高人民法院“司法链”、北京互联网法院“天平链”），确保不可篡改。

三、司法实践中如何证明“意愿表达”？

成功案例：杭州互联网法院认可“滑动阅读+人脸签署”模式

案号参考：(2022)浙0192民初XXXX号

• 案情：用户通过某平台签署《技术服务协议》，后否认签约意愿。
• 平台举证：
  • 用户滑动至合同末尾的日志；
  • 人脸识别视频片段（含活体检测）；
  • 点击“同意并签署”按钮的时间戳；
  • 区块链存证哈希值与原始数据一致。
• 法院认定：

  “被告已完成身份核验，并主动完成合同阅读与签署操作，足以证明其具有明确的缔约意愿。”

失败警示：仅勾选“同意”框，无其他佐证

常见判例情形：

• 用户仅在一个复选框打钩，无身份验证、无合同展示记录；
• 平台无法提供操作日志或日志可被后台修改；
• 对方主张“账号被盗用”，平台无法反证。

法院通常认为：
“单一勾选行为不足以证明签署人已知悉合同内容并自愿签署，意愿表达证据不足。”

四、企业实操建议：构建“意愿表达”证据闭环

为确保电子合同在纠纷中站得住脚，建议企业做到以下五点：

1. 拒绝“一键签署”：必须设置合理的阅读与确认步骤；
2. 关键条款单独提示：对免责、管辖、费用等条款做显著标识；
3. 全链路日志留存：从登录到签署结束，每一步都应可追溯；
4. 对接权威存证体系：优先选择接入司法区块链的平台；
5. 提供意愿验证报告：在争议发生时，可快速生成包含意愿表达证据的PDF报告，供法院采信。

结语

电子合同的法律效力，不仅在于“签了”，更在于“怎么签的”。真正的合规，不是让用户签得快，而是让用户签得明白、签得自愿、签得可证明。

我们始终秉持“技术为法律服务”的理念，通过严谨的身份认证、透明的操作流程与不可篡改的存证机制，确保每一次电子签署都是真实意愿的体现。因为，在数字时代，信任不是默认选项，而是被证明的结果。

爱签电子合同，提供完整证据链的第三方电子签约签章签名服务平台，为您提供具备完全法律效力的电子合同签署、存证与管理服务，全面符合《电子签名法》。已服务政务、金融、人力资源、房地产等上千家企业，助力实现全流程无纸化，提升效率，降低风险。